·大家好，这个连载终于再次重开了，希望还有人想看。
·把前面的章节序号调整了一下，从这章开始为单章标号，第一次开连载经验不足，带来麻烦的话非常抱歉。
·本章剧情暴走，直接看的话大概会一头雾水，所以烦请花点时间回顾一下前情，目录点我。
·感谢每一个关注着这个故事的人，代表非洲公主向你们表示爱的么么哒。
-----------------
第六章
对于一个游戏世界来说，玩家意味着什么？
开始者，参与者，操纵者，改变者，终结者。
那NPC呢？
数据、程序和指令控制下的游戏功能承担者。
“……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应该是例外，玩家不会承担过多的责任去当游戏世界的拯救者，NPC也不会违背自己所负的命令让游戏世界按照他们的意志运转。
本应该是这样的。
“你的问题……我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去回答，”她的声音在无星的夜里低得几乎听不见，原本恢复了少许的力气也在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之下再度消失无踪，“我不是你们的公主，也不会爱上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会离开这里。”
“没关系，”只有月光照进窗口，长久的沉默之后利卡侧过脸像是笑了一下，“……这样也很有趣。”
她眨眨眼，像是看见一丝希望的曙光。
***
远处的夕阳尚未完全落下地平线，近乎赤红的光笼罩着寂静走廊上对峙的两人。
真琴知道自己在迁怒，为他在她说出那些话时的无力反驳，不，不要说反驳了，他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不像方才斥责面对萨奇亚时的伶牙俐齿，但他并不在乎，甚至他也不是害怕萨奇亚会告诉她下药的主意是谁出的，又是谁才有那个能力潜入研究室拿走那些药——达旦的前任王子从来不会害怕被人憎恨或是讨厌，不如说他更习惯于从中汲取养分获得享受。但在今天早上，在奔去那个房间的路上，面对赛菲尔那句再为简单不过的话的时候，他却史无前例地，无可救药地生出了恐惧。
赛菲尔说，她回来了，比从前更多，但她想离开。
从激动狂喜到怒不可遏只有一瞬间，他甚至在见到她眼中不同于以往的神采后没能控制好表情，只得选择了将她紧紧拥住的姿势，那一秒他们的身体无比贴近，她却对他扭曲到极致的面容一无所知。明明已经接受了事实的他在感受到那熟悉的心跳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能不能不要离开，而在得到那句放开之后，某些事情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他们根本没有给过她机会，从一开始。
她的猜测错的离谱。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从前那个‘她’的离开的吗？”真琴突然问低着头的萨奇亚，笑容甜蜜却如同淬着毒，他凑近了些，冰冷的气息像一条蛇，嘶嘶地吐着信子，“你不会以为，因为那盆花久未开放才注意到异常的你，是第一个发现时间停止的吧？”
窗外的暮色正在渐渐暗淡，太阳终究要挣扎着落下，萨奇亚偏开头不去看他泛金的眼睛，“……如果你是要去找赛菲尔的话，还是回去吧，他让我通知你们谁都不要去找他。”
“我在她的身体上划了一刀。”
真琴不太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但那并不重要。哪怕那一刀是出于手误，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真的有过怨恨，有过质疑，有过为什么这么久还不醒过来见他们的想法。只是吓吓她，不会真的伤害她，他拿出刀的时候大概有这样想过。
谁知道呢。
命运的恶意并不会容许任何侥幸得以逃脱。
匕首掉落地上，柔软的地毯吸收了所有可能的声音，真琴睁大了眼喉咙里却是一句话都挤不出来，没有鲜血，没有痕迹，那腰部不小心划开的伤口在同时恢复如初，连同衣料都还原得严丝合缝，打破了他十八年以来的一贯认知。
于是他捡起刀，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
很痛，但依旧没有带来任何变化。对于这些超现实的东西真琴本是最不该感到惊奇的人，他眼睛的能力同样不合常理，但再不合常理那也是他一人的特殊，如果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无法被毁坏，那该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去见她的时候，没能忍住想要用刀确认一下，”真琴继续说，很是满意萨奇亚猛然转回来的头，“我从未那样渴望过那具身体能流出鲜活的血液，特别是由我亲手划开伤口，来验证她回来了这一事实，简直兴奋得令人发抖，不是吗？”
“你疯了！”萨奇亚说，一向温软的语气带上了急切，“你居然伤害她……她受伤了你居然不告诉我们？！”
但真琴又大笑起来，“说你天真你就真的这么天真？我第一个发现这件事不也没有告诉你们？”他眼中的金色不知何时已经系数褪去，只剩黑如子夜的墨，“说起来，你并不知道这一次醒过来的，和从前那个有什么区别吧？”
萨奇亚再次抿紧了嘴唇，这是事实，他和从前那位公主根本没有相处的回忆，在被唤醒后就来到了这座城堡，还没来得及参加几次战斗的他，甚至连话也没来得及和她说上几句，公主就离开了。不像真琴，总是在拿自己多早之前就陪在她身边，两人又一起战斗了多久这种事到处炫耀，对其他人进行无偏差的嘲讽，他虽然听得沉默，但并不是不羡慕的。
他的确对那位公主所知甚少。
真琴看着这样的萨奇亚，露出了满足的甜蜜笑容。
“告诉你吧，”他不知何时又拿出了那把刀，在手指间灵活地上下翻飞，划出炫目的亮光，“从前的公主，根本不会对我们说这么多话。”
萨奇亚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与其说沉默寡言，不如说根本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回应，虽然她在对我们微笑，但仅仅只有点头示意或者行为上的表达——我是说在这座城堡内，在唤醒我们并前去我们的国家访问的时候，她还是会说话的。”
于是萨奇亚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在那个雨季去过自己的国家。
“而这一次，她在那个房间，在这座城堡内，喊了我的名字，”真琴的笑容越来越大，眼里闪烁着奇异的神采，“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赛菲尔所说的比从前更多是什么意思了，我才不管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只知道这一个会呼唤我名字的公主，绝对不能放手，那一刀我没有再刺下去，但我已经决定这次，从她的身体到她的灵魂，我要全部留下，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你还想去请求她的原谅吗？”
紫发的青年抿了抿嘴唇没再回答，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在请求他不要去拆穿这一切，这个人根本无所畏惧，况且也正如真琴所说，自己是共犯之一，在他按照要求去通知奥里昂“她说想要离开”这件事的时候，在他看到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却不出声只是捏紧了拳的利卡的时候，那些他所不知道却无法控制的事情就已经被决定了，毫无疑问他们都比自己要更清楚如今这位公主同从前不一样这件事，而他——他敢说自己不想让她留下吗？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利卡？”萨奇亚突然开口问，他想起了下午自己对自久违的睡眠中醒过来的利卡提出的那个问题，“他没和你说什么？”
真琴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他不喜欢那个总是超出他控制的男人，从前是，现在半疯了之后更令他讨厌，“我出来的时候他在房间外站着呢，扯了一堆夕阳真是美丽的鬼话——你为什么不干脆多给他点安眠药让他永远别醒过来了？”
这意思就是选择保守秘密了，萨奇亚想，不能总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除在四个人之外，他们都有各自同公主的回忆，唯独他没有，这也太过不公平。
“没事，”于是他摇摇头转身离开，刘海下嘴角勾起的弧度非常隐秘，“想找他问问……药效是否需要改进而已。”
真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眯起了眼。
***
“我可以走出这里？！”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尽管依旧看不清那长得过分的刘海之下的眼神，但青年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和绞紧的手指却是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无比害羞，“萨奇亚你……”
想到之前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的那顿午餐，再看看眼前摆放着的精美食物，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开什么玩笑，在听过了利卡那席话之后，哪怕来个人对她说他们会将她囚禁起来，直到将她逼疯再也无法走出房门一步她也会信的。
但意料之外地，萨奇亚紧张而慌乱地摆了摆手，急着证明清白似的主动试吃了一口，“不会再对你下药了，”他说，声音是快要哭出来的愧疚，“他们……我们只是太过害怕回到原来的那种日子，冷静下来之后很容易就想明白的。”
所以真琴才对她的那些指控一言不发？她有些怀疑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毕竟她本来以为这些王子对她只剩下了恨意，但在利卡说出“爱上你是无法控制的”这种话后，那些自以为是的冷酷想象都变成了无理取闹，毕竟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个恋爱游戏，王子们对“公主”的爱意理应是无可怀疑的——说不定这一点可以作为突破点？
于是她眨了眨眼，拉起萨奇亚的手，用自己能想象的最温柔的声音开口道：“我相信你，那个时候是我太慌乱了才会……我不会让你们再陷入那种境况的。”
紫色刘海下的脸越来越红，萨奇亚慌慌张张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她更加大力地握住，直接愣在了原地。
果然有效，她保持着笑容想，他有说过自己对从前那位公主没什么过多的了解，和其他四人比起来应该是最单纯的一个，不会执着于将她留在这个城堡里。
“只要我留在这个世界里，时间就会继续转动，你们根本没必要把我关在这里……利卡他，有告诉我外面的王子都回到了指环里，那一定很糟糕吧？作为公主，我有义务去再次唤醒他们，让这个世界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呀。”
语气十足真诚，超水准发挥，看来自己真的为了离开这座城堡不择手段了，她在心里唾弃自己拿那些王子当借口，嘴上却再接再厉地提出了最终目的，“……所以，让我到城堡外面去看看好吗？”
只要能离开，总会有办法的，她想，虽然纳比知道的肯定更多，但要如何唤醒它目前还是个无解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在这里，自己将永远处于被动状态，浑浑噩噩地被控制一生，那绝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这座城堡，最终离开这个世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欺骗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
她的年纪可不是同这具身体一样的年轻。
但萨奇亚保持沉默的时间似乎过长了些，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做个保证回来的期限什么的，反正纳比还在这里——
“抱歉，我是没问题，但赛菲尔有要求我们不能放你离开城堡，”萨奇亚却率先开了口，微微摇着头挣开了她的手，刘海因摇晃而移开，露出了酒红色的眼睛，带着湿润的愧疚，“对不起，除了这个什么都能满足你。”
她气结，但面对那样一双眼睛她根本没法生气，只能迁怒于另外一个名字，“赛菲尔什么意思？！我要见他，这个总可以吧？”
闻言萨奇亚更加尴尬了，下意识地又去用手指拨弄刘海，“……他同时也说了不见任何人。”
“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她皱起了眉毛，不仅仅是萨奇亚，从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就有这个感觉了，仿佛所有人都隐隐以赛菲尔的话为指令，就连真琴，面对他的时候也最多是表示不满，却没有真正反抗过他的命令，“他很强么？所有人合起来都打不过他？”
这不太对吧，她认真地思考起这个可能性来，没道理四个人打不过一个负责治疗的啊？虽然这些人的技能除了赛菲尔她都不太了解，但就算了解，在这个游戏世界内会得到怎样的体现她也是不清楚的，搞不好又会出什么岔子，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随意攻击彼此？”没想到萨奇亚比她更惊讶地眨眨眼，“从前有过不允许斗殴的命令，况且听赛菲尔的话这件事……他是队长啊。”
靠，队长。
她郁闷得不想说话，这是什么道理？关于这件事她还和原号主热切地讨论过一阵，说来羞愧，她其实是被赛菲尔这个角色吸引才来玩这个游戏的，在得知对方也喜欢他到设置为了主队队长的时候，两人还相见恨晚地聊了好几句——但除了刚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微笑还算的上温柔，后面赛菲尔的表现简直堪称OOC——
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果然非是一辈子的事，在哪里都改变不了吗？
“我知道了……”她叹了口气，开始在萨奇亚微笑的注视下吃起早餐来，“那之后就麻烦你带领我参观这座城堡了，这个总可以了吧？”
无论如何，吃饱才有力气逃跑不是吗。
***
“我应该有让萨奇亚通知所有人都不许来见我。”
“他的确说了，”真琴坐在窗口，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样子分外闲适，盯着房内蓝发青年的双眼却闪烁着探究的光，一刻未曾放松，“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完全服从你，毕竟……我可不是什么王子殿下，赛菲尔。”
和在那位公主面前的样子不一样，此时的天使收敛了羽翼的姿态看上去更像一个普通人，但即便是独处，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如既往地整齐熨帖，领口扣到最高，连手套都规规矩矩地拉倒袖口之内，半点引人遐想的空间都没有。他坐在桌子前，看向翻窗进来的真琴，向着背对的方向微微侧过了身。
“既然来了就问吧。”
连多说一个字都欠奉的语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把她关起来之后是把自己也关起来？你这是在赎罪么？”于是真琴理所当然地恼怒起来，从以前到现在他最讨厌的就是赛菲尔这幅悲天悯人的平静样子，“你就不怕我们把她带出去？”
赛菲尔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丝毫未动，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将他一分为二，上半身与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中，模糊不清，“他们或许会，但你绝对不会，不是么？”
“别以为你能将所有事都掌控在手中，”真琴眯起眼，却是话锋一转，“你似乎真的和从前很不一样了。”
赛菲尔不置可否。
“从前的你再怎么烦人，也绝对干不出违背她意愿的事，”也不在乎他的沉默，黑衣的少年自顾自地分析下去，“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即使清楚不是同一个人你都不愿意伤害她，现在却这幅样子……你可别告诉我发现她不再爱你后就受不了打击疯了啊。”
他像是接受了这个猜想，语速逐渐加快，充满了尖锐的嘲笑，“非要靠着将她关在这里才敢安心？也对，如果让她出去见到了比你更好的王子，会不会继续像从前一样让你呆在这个城堡里都说不定呢。”
“既然明白就别放她出去，”从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传来平静的声音，“不需要我提醒你谁最不愿意离开这里。”
语音未落刀便出现在真琴手中。
但也仅此而已了，在这些话面前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对着萨奇亚，甚至奥里昂和利卡他都可以大肆炫耀自己和公主的亲密关系，唯独赛菲尔，这个比自己来得还早却一直霸占着队长之位的人，他却是嫉妒大于不满的——凭什么？
真琴总是忍不住想问他这个问题，凭什么他占着她的宠爱却依旧让她离开了？
他不是没有问过，在大家都被萨奇亚告知时间停止这件事后，在被纳比宣判公主已经彻底放弃这个世界之后他曾经激动地扯着赛菲尔的领子质问他，她不是最喜欢你的吗？为什么你没能让她留下？
但那双金色的眼睛一秒钟也没回看他，蓝发的天使仅仅花了一分钟沉思，就下达了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却无法提出异议的决定。
他说，我们要等她回来，为了这个目的必须将纳比控制起来。
那长达一分钟的沉思内赛菲尔到底思考了些什么没人知道，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复杂心绪要处理，真琴不过是将自己的恐慌化作愤怒发泄了出来，事实上大家都是恐慌而愤怒的，陪在那位公主身边的时间越长，越是痛恨自己在被抛弃之时的无能为力。
而真琴是所有人中，曾经最以此为傲的一个，所有的人都被知道他是公主最喜欢的王子，不仅留在这个城堡中的时间仅次于赛菲尔，还在公主不像现在这么强大的时候陪着她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战斗，感情好到足以令人怀疑赛菲尔的队长之位完全是靠着稀有度得来。
包括赛菲尔本人，曾经也一度这样以为。
尽管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说法和猜测逐渐被人遗忘，越来越多的新王子被唤醒，有些会来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最终还是会离开，只有真琴和赛菲尔一直留在这里，而后者的队长职位从未动摇。
“既然她选择了你，那最应该让她留在这里的就是你才对！如果是我……蝴蝶就该被囚禁在笼子里……都是你的错！”那个时候，真琴的眼睛几乎和赛菲尔一样，变成了完全的金色，那是他极度疯狂时的表现，异能可以让他操控所有人，除了他必须服从的队长。
所以这一次他依旧失败了。
事到如今真琴也知道当时的自己迁怒得有多不讲道理，如果公主选择的是他？可惜这个假说永远没有可以被验证的一天了，越来越频繁的自然灾害和天气异常，无一不显示着世界即将崩溃的预兆，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沉浸在悲伤里，比起被抛弃他们更不愿意就这样迎来死亡，到最后，所有人都同意了赛菲尔的提议，将纳比作为梦之力的来源，维持世界的稳定。
只是后来谁也没有想到时间会就这样停滞不前罢了——说起来，那个时候他就该意识到赛菲尔的不对劲的，真琴想，他表现得太过正常，还能保持冷静的思考，和其他或悲伤或疯狂的王子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完全没有被抛弃后的悲伤与愤怒。
他在说出“我们要等她回来”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笑容。
“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疯掉了？”想到这里真琴开了口，看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说话也没动作的赛菲尔，“难道是在她离开之前？”
没人回答他，只有阳光投下的影子缓慢地在地上移动，显示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自己几乎是强迫症一样地注意这些细节。而直到那阴影从赛菲尔的身上移开，露出那张隐藏在其中的面容的一点下巴，他才终于收到了一句回答。
“……或许吧。”
那简直不像人类该发出的破碎声音。
TBC.
这一段剧情蛮复杂的也不知道表达清楚没有，我会尽快把下一章放出来，有问题可以随便问，没人看……没人看我也会把这个连载写完的啦（笑哭）
再次感谢支持和喜欢。